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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卫津到县招待所俞明的住处摸底，知道参加东海县文化摸底考试想上南京邮电学院的有近二十人，竺玲的考试成绩是第一名，在整个东海县文化摸底考试理工科考生中也是名列前茅；卫津的成绩不太理想，是第六名，除数学不及格外，各科都过了关，但理化考得特别好。现在关键在于单位推荐，政审过关，接收院校面试这几个环节。

    卫津巧妙地试探着：“俞叔叔，你看竺玲和我上学有没有希望啊？”

    俞明说：“这就不好说了，单就文化摸底笔试成绩看，竺玲是过关了，你就危险了。”

    卫津说：“只要竺玲能过关就好。俞叔叔，你难道不认为竺玲是个人才，要是不能深造就屈才可惜了？但是邮电局只有一个推荐名额，单位对他又有偏见，单位推荐，政审可能会有麻烦。俞叔叔，你不能找刘叔说说，一来是你主持公道，二来就算我求你啦！”

    俞明说：“单位不推荐，不出介绍信，竺玲怎么能参加文化摸底考试的？”

    卫津只好把实情告诉了俞明。俞明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说话的口气也严肃了：“简直是胆大妄为！目无组织，目无领导！亏你还是个革命干部子女，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有意见，可以通过组织向领导反映，哪能弄虚作假，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卫津没想到俞明会发这么大的火，满肚子委屈，感到不知所措，一下子泪流满面，呜呜地哭起来。她诉说了竺玲进二办学习班以来所受到的种种不公正待遇以及竺玲的工作表现、人品和进取精神。慢慢地卫津平静下来，她说：“俞叔叔，我错了。不过这件事和竺玲没关系，他是蒙在鼓里的。给什么处分，我听从你发落。”

    俞明的口气也和缓下来：“明天你把竺玲叫来，我叫我们学院的老师考考他，看他究竟是不是个人才。如果他确实是个人才，我愿意找刘重兵把他的情况摸摸。竺玲参加文化摸底考试的事不要再提了，至于你就听候处理吧。”

    卫津泪花还挂在脸上，终于破涕为笑说：“俞叔叔，谢谢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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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在县招待所，俞明叫南京邮电学院的两个老师问了竺玲自学的情况，竺玲说他学过俞大光的《电工基础》，清华大学的《晶体管电路》，樊映川的《高等数学》，南京邮电学院的《电磁场基础》，上海铁道学院的《电信网络》以及邮电院校的《电报学与电报局》、《有线传输》、《电话学》、《载波电话原理》、《国外电子交换机技术》等课本和书。

    南京邮电学院的两个老师问：“什么是基尔霍夫定理？”

    竺玲答：“基尔霍夫电流定理指出：对任何节点而言，流入（或流出）此节点电流的代数和恒等于零。基尔霍夫电压定理指出：回路各段端电压的代数和恒等于零。”

    老师问：“晶体三极管放大的条件是什么？”

    竺玲答：“晶体三极管放大的内部条件是发射区重掺杂，基区薄及集电区大；外部条件是发射结正向偏置，集电结反向偏置。”

    老师问：“晶体管震荡器和放大器实质区别是什么？”

    竺玲答：“晶体管震荡器实质上是一个正反馈的放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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