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照就不照吧。” 周子涵庆幸秦暮之没有继续追问为什么不能够照镜子。 她将剃须刀放好,对秦暮之说:“好啦。都那么晚了,你也要早些休息。” 秦暮之用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周子涵办事,自己一向放心。 “小涵。”秦暮之忽然开口道:“再帮我剪剪头发吧?” 这段时间太忙,秦暮之也没能好好打理自己。 “你就不怕,我把你剪成一个光头?”周子涵有意调侃道。 话虽是这么说,但周子涵还是找来了剪刀。 过去,她曾经听人说过,一个男人若是肯让你摸他的头,那这人是把你放在了心尖上。 “光头也挺好的。”秦暮之笑了笑,“至少以后就省事不用剪了。” 见小女人面颊上露出几朵娇云,秦暮之把脑袋凑过去,“就是劳烦夫人,多多辛苦。” 周子涵的指尖缠绕着秦暮之的因为假期疯长的头发,想着他这次应该去完成很艰-巨的任-务,就剪了个板栗头,让秦暮之看起来精精神神。 “剪完了?” “嗯。” 因为周子涵说不能晚上照镜子,秦暮之径直去洗头发,把自己整理干净了后,才重新回到炕上。 周子涵怀着孩子,本就很辛苦,加上孕妇嗜睡,所以秦暮之回到卧室时,她已经睡着了。 灯还没有关。 秦暮之擦干自己的短发,他深情地看着周子涵,伸出手轻轻地撩拨着她前额的小碎发。 真是个可人儿。 俯身,没控制住自己,初时只是浅浅地品着。 眉毛。 眼睛。 鼻子。 以及,唇-的-纹-路。 秦暮之最终还是自己冷静了下来。 周子涵还怀着孩子。 人不能够贪心,欲望无穷,人不能这般。 经历这般思想斗争后,秦暮之又小心翼翼地在周子涵面前平躺着。 次日。 他送她北上,自己则是在数小时后,捏着早已经打印好的火车票,向西而行。 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秦暮之在火车上用钢笔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今日长沙难得见到阳光。 昨晚,小涵的欲言又止,我何尝不知情?可关乎到zu-zhi-上的机密,我实在说不得。 踏上西边的路,凶险得狠!但我并无悔意,只要华国需要我,我便能够抛下头-颅,倾光热-血,誓死捍卫着-国-土。 我本是该高兴的啊,我终于能够去展露头脚。 可我在爱情里,却那样的不合格。 我不能时时刻刻,像个普通的男人,陪伴自己的爱人面前。 越是被理解和体谅,我的心越是内疚。 涵。吾此生挚爱。 原谅我的语句太过贫乏,不足以表露这千斤、万斤重的愧疚感。 也请你在我不在的日子,务必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着我们的孩子。 若真有意外。 请你一定要坚强,等我归来之时,即是迎你进门之时。 迢迢万里路,悠悠岁月情。” 写到这儿,秦暮之的钢笔忽然顿了下,他把“吾此生挚爱”的后半句话全部划掉,然后换成:“方才。我怎么能写出,以上那段丧气的话? 我是来自国科大的,注定走上不同的路。 涵。 待我归来,定要同你和孩子一起去西沙前看落日,领略华国之辽阔与壮美。” 笔落到此处,戛然而止。 车上有名少数民族的小男孩,用不太纯熟的汉语问道:“哥哥,你为什么哭了?” 哭了么。 秦暮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湿湿的。 其实自己早就知道,将来面临种种,不可预估,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响-应-着上面的安排。 火车隆隆鸣笛,窗前闪过着斑驳的倒影。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