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嫣香的话,成功让他收敛了笑容,然,下一刻,他的笑容加大,“我知道你就是不让我笑,我不会上当的。” “二王子,奴婢可不可以打您啊!” 她手真的好痒啊! 纯真的眸中,沁出杀意:“等会那么多人,若是他们折断了花,随你打杀!” * 宫中一处偏殿。 殿内摆设极为朴素,却又不失灵气,可见殿内的主人,是个灵巧之人。 安静的殿内,忽地响起匆匆脚步声,伴随着丫鬟的喊声:“兰姑娘兰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白色的轻纱飘荡,映出一抹高挑的身影,下一刻,白纱被挑开,是一只白皙无暇的纤纤手指,继而露出瑰丽的容颜,女子桃红色衣服着身,外披桃色轻纱,举止优雅,不急不徐问道:“他怎么了?” “又杀人了!”丫环镇定了下来。 自小至大,这种场景已不知上演多少次,从最初的惊慌失措至现在,已是荡不起多少涟漪,但还是有涟漪搅动。 只是,“无事,他发泄完就好了。” 都溟这个地方,本就是个阶级观念极强的地方,被杀,只能说明你太弱小,更遑论与皇室对抗。 “兰姑娘,但这次,二王子是在镜水湖畔。” 姬兰(后改名为兰芝)端起杯子的手微颤,“镜水湖畔?!” “是的。” 姬兰眉目凝起,担忧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吗?!” “先王后已经过去了,特意吩咐人来喊兰姑娘过去的。”丫环小心翼翼地禀报。 尽管先王后是二王子的生母,但面对二王子的跋扈,她的话倒是抵不上姬兰兰姑娘。 而此时。 镜水湖畔。 疯长的绿草依旧,临着旁侧被铲除的绿草凌乱铺在地上,一处绿草上静躺一朵小花,花上染了血迹。 就在刚刚,弄坏了花的人直接被一刀砍死。 继而,其他人更是小心翼翼。 可奈何这花朵依傍绿草而生,他们已经小心翼翼的隔开了那些被缠绕的绿草,可是,可是这乖张跋扈的二王子依旧生气了,“必须拔除绿草!” 镜水湖畔的草,无人知晓是何草,连这种花都无人知道。这花茎紧紧缠绕绿草,若是强行拔出绿草,花茎就会立即锁紧绿草,甚至攀附整个草茎,抓的极紧,好似一体的存在。 要生,同生。 要亡,皆亡。 这不是人力所能及的,可偏偏这个乖张跋扈,倚靠自己身份的二王子非要折磨他们。一个个带着恨意,却又无法反抗,只能小心翼翼地尽量避开有花朵的地方。 . 姬兰起先走的缓慢,后来心头越发不安,而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片屠宰场景象。 乱飞的绿草,遍地的污血,遍布的尸体,少说也有二三十具尸体,而中间跪着的劳力,五十这个数亦是有的。 “兰儿,你快去劝劝他。”先王后鬓角已窜出了白发,虽然容颜保养的不错,但年纪仍是显了。 姬兰对她,是万分尊敬的。 踏过地上的血水,桃色的裙摆染上鲜红,她好似看不到一般,步步坚定地走向凉亭处,脸上的神色,并无异样,只是某根神经,早已紧绷。 凉亭不远,却并未被血染色,这便是黙以,他喜杀人,却不喜染血。 而端坐的黙以,红透的面色,早已表明他在发高烧。 身侧的嫣香不停用毛巾擦拭他额头的汗,这么长时间下来,这毛巾已经凝了好几次水出来,但她终归劝不动他,此时看到姬兰前来,倒是舒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幼稚?”她未踏入凉亭,只是站在旁边,盯着他的双眼,冷静地呵斥! 姬兰比黙以大了三岁,待人处事之上,两人犹如隔了十岁一般。 “嫣香,他们怎么不动了?”黙以的神志开始模糊,恍若未曾看到姬兰,更未听到她的话。 “嫣香,你先下去,扶先王后离开这里。”姬兰命令。 “是的,兰姑娘。” “嫣香,你去哪里?”黙以立即拽住她。 “兰姑娘来了,先王后不舒服,奴婢代您看看去。”嫣香知,二王子最在意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先王后,一个是兰姑娘。 果然,黙以的手松开了。 先王后带走了这里所有人,包括那些尸体,一时间,血腥味弥漫开。 “兰儿,你来了。”他挺直了腰,笑的极为灿烂。 姬兰未上前。 他眨了双眼,眼睛渐渐有一丝清明,看到了前面站立的姬兰,“怪不得我好像闻到了你的味道。” 姬兰一惊,“你眼睛怎么了?” 刚刚,她以为他是在看自己。 “啊,我是个祸害啊,我是都溟的劫难,所以连这里都在惩罚我,兰儿,这里该是我的葬身之地。”他一直在笑,笑的魅惑众生。 姬兰也从不否认,她第一眼便是被他的容貌所吸引,这种吸引是致命的,于他们两人而言。 “你不要胡说!”她怒斥。 “呵!”他讥讽自嘲:“那道士只因母后怀我之时来了一次这里,就染了重病,差点双亡,是以,我未出生就被命为灾星,父王命母后打掉我,母后不从反而百般劝解父王,父王虽不敢强硬,但为了都溟却还是处处要害我,因为我,父王母后之间的感情分崩离析。” “直至我出生那日,他悄悄命人从母后宫中抱走我,他为了验证道士的话,亲自抱着我来到这里,道士赢了,刚出生的我便发烧了一个月,若不是父王见不得母后难过,让我自生自灭,若活的过便生,活不过就是命,他残忍的隔绝了所有的药,可最后,一个月过去,母后劳累成疾,落下了病根,我活过来了。” 他的视线缥缈,回味着那段时光,“活过来,就意味着我真真正正地成为了都溟的灾难!” 他猛然指着前方的镜水湖,“我,是被禁止来这里的!” 镜水湖一直被都溟奉为神圣之地,而这片地方是镜水湖的附属之地,因景色宜人,被圈在了王宫之中,又带了镜水湖的灵气。 当年先王后会来这里,不过就是想让镜水湖保佑自己的儿子,却未曾想到会弄巧成拙。 姬兰震惊:“你竟记得那么小的事情?!” “哈哈!”他撑着石桌沙哑笑着,视线因灼热的温度时而模糊,又时而出现幻觉,“我连在母后肚子里发生的事情都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呢? “哦,好像自有记忆,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从母后怀着我踏进这里的那刻。” 所以,从有记忆伊始,就是痛苦的。 他的人生晦暗不堪,看不到光明。 不,是有光明的。 只是这道光明,不属于自己。 第(2/3)页